思念是一种很炫的东西

嘉瑞 第四人称(上)

一共上中下三篇 本篇瞎bb 中篇高潮 下篇打炮 美滋滋
其实我就是想写打炮 但是为什么铺垫这么长(痛哭流涕)
我对战争,头衔真是一窍不通呀!有什么bug小天使们请温柔的提醒我,谢谢你们!

第四人称(上)

当嘉德罗斯第一次看到他的新主治医生时,就已经心下了然。
“It was love at the first sight.”①

嘉德罗斯躺在床上,一条腿打着石膏,还吊在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麻布支架上。他头顶被缝了五针,却也已经结痂了,不再一直向外渗血。纱布刚被护士更换成新的。这护士估计是个新手,绷带在他脑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松松垮垮的,时不时的滑落下来挡住视线。

嘉德罗斯在一场敌军蓄谋已久的空袭中被敌机从空中给打了下来,在这之后他从病房里这张床上醒来,已经一个月零三天了。他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个数字,手上扔着一个瘪了一半的乒乓球。他的好哥们好同事雷德中校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时候就会三天两头的跑过来给他看望他,还会顺便捎来点新鲜的水果,但自从这个星期以来,他来得次数也变少了。

“唉,真是太无聊了。”嘉德罗斯啃着一个苹果,跟雷德抱怨着,“如果感受无聊就能延长人类的寿命,我这一个月下来都能活到一百岁了。”
“也只有你会说这种话了,”雷德咧嘴笑了,“有女人伺候着——在战场上你可看不到裹在护士装里白花花的大长腿在面前走来走去,天天下午医院食堂还有冰巧克力奶和冰可乐供应,一日三餐两餐都有烤肉吃…谁不想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在病床上躺过这场战争呢?”
“在床上躺着可比打仗无聊多了。”嘉德罗斯面露不屑,把乒乓球紧紧攥紧在手里,“女人?你指的是三四十岁的大妈吗?你只要体验一下被他们按在床上换药的感受就会知道,她们甚至比你力气还大。”他画风一转。“最近发生了什么吗?两个星期前有人给我写信估计说按照计划战争都快要结束了,但是一个星期前他又改了口。”

雷德叹了一口气,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说,“情报部里混进了间谍。”
“间谍?”嘉德罗斯重复了最后两个字,露出了不自觉的笑容,这可好玩了,他心想。
“是怎么发现的?”

“一个星期前,二一四陆军战队埋伏的位置被发现了,在敌军突然的剿灭行动下无一人生还。随后,关于位于C峡谷的作战计划也被猜透了似的,被敌人利用原先的计划倒打一耙,我军损失惨重。”雷德严肃的说。“而二一四的迁移位置图和峡谷作战的计划都是高机密文件,只有相关的而且必须是中校或以上的人才知道具体的作战计划,唯二的知情人一个已经与二一四战队埋葬,另一个还在重度昏迷。

“那应该不可能是他们了,所以你怀疑是中间传递消息的情报部中间有内鬼。”
“没错,”雷德点点头,“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不多,如果张扬出去怕影响士气,人心惶惶的还怎么打仗。”
嘉德罗斯沉思了一会,问道,“调查出什么了吗?”

雷德扫兴的摇头,眉头皱到了一起,“还没。”

雷德走了之后,嘉德罗斯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打盹了。自从入院以来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百无聊赖。
但这次他醒得很快,因为他察觉到床边站了个人。

“您就是嘉德罗斯中校?”
“是的,我就是。”嘉德罗斯打了个哈欠,语气不善。每个新交代的医生护士都要这么问一遍。一开始他还能好脾气的说,到了现在实在是烦不胜烦。
又不是没长眼睛,名字不会自己看吗?
“一二七战斗中队的嘉德罗斯中校?”
“对,一百二十七次平方他妈的对。至少据我所知,我只是认识一个叫嘉德罗斯的,一个一二七战斗中队的混蛋,不过也只是据我所知。”
“不好意思,我拿到的单子上没有把写清楚。您知道的,医生的字总是一个德行。”
“德行?”嘉德罗斯笑了,他终于肯睁眼睛好好打量打量对方,那人穿着医生的制服,里面是黑色的衬衫,一支派克磨砂金边钢笔别在胸前的口袋里。他罕见的银色的头发被着一条勒在额头上的黑色的发带竖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嘉德罗斯,面无表情的好像不是在看一个活人,而是在看着一坨难逃其难的刀俎下的肥肉。胸前牌子“精神科主任”下面写着“格瑞”两个字。
“精神科?”嘉德罗斯挑挑眉,轻浮的吹了个口哨,“我已经被归纳到精神病组了?”
“也不是,我上个月刚考完外科手术能力评定,全A+通过,只是新名牌还没来得及打印出来。”格瑞医生看手中的资料,照本宣科般的架势,“自嘉德罗斯中校入院一个月以来,身边的主治医师已经换了五个,每个人的理由都如出一辙,说自己没法胜任工作。”

“我一个床都下不了的人能做些什么?只是他们的心理承受力太弱。”
“是这样吗?我昨天刚转院过来的时候,恰巧看到病理科女医生从您房间里哭着跑出来呢。”
“那是因为她昨天穿得红衣服实在是太丑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好吧,不管您究竟诚实还是满嘴胡话的,现在都不重要了,结果就是这样。这个医院本来就没有多少资源可以供您调配,现在您只好忍耐一下我这个新手了,非常抱歉。”格瑞顿了顿,语气里哪有半点愧疚,“也没多久就能出院了不是吗?骨折、脑震荡,都是轻微的。从飞机上掉下来才这点小伤,也真是命大。”

嘉德罗斯对医生的话不置可否,他从床头柜上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却不吃它,只是扔着玩,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在苹果第四次掉回到他手里,他突然开口问道,“喂,你以前是哪个部队的跟队医生?”
“二一四陆军部队。”格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为什么转院了呢?”嘉德罗斯很随意的问道。
“为什么?”格瑞想了想,“您不知道吗?二一四部队已经全灭了。”
“全灭了?为什么?”嘉德罗斯好像很震惊。
“就是都死光了呀,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格瑞医生风轻云淡的说,“好了,您该休息了。有什么问题请您按铃吧——至于来不来,就要看我心情了。”

(上)FIN.

注释:①:原句出自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此处借用。翻译为:那真是一见钟情。

评论(2)
热度(30)

© 云玩家 | Powered by LOFTER